程安宁侧过头看他:“干什么?”
“结婚周年想去哪里玩?”
每年的一些节日,只有周靳声记得,程安宁压根记不住,家里这么多人,每个人的生日都要记,干脆随缘,想起来就过,想不起来就不过,不过又不会死。
但现在不一样了,现在是过一个少一个,不知道还能过几个。
程安宁回头摸着下巴,认真说:“都可以呀,你想怎么过就怎么过。”
“去桦市吧,把小十月丢给周程路自己带,我们去过二人世界。”
“好呀。”程安宁搂着他脖子撒娇,“你是不是不想带孩子了,带烦了?”
“能不烦么,不省心。”
“放屁,你就嘴上逞强吧,我看你一天看不到小十月,就想她了。”
周靳声干脆笑笑就算了,“那你意思是要带小十月?”
“不行,她还没放假。可以去玩几天,不要太久就好了。”
“那我来安排?”
“行呀,那就听你的。”
周靳声吻了吻她的唇,表示亲昵。
网上有句话,中年夫妻亲一口都得做几天噩梦,那是感情不好,不是生理性的喜欢,他们俩不管几岁都喜欢亲对方,亲吻是最能表达感情的一种方式,周靳声从来没有掩饰过对她的生理性喜欢。
跟多大年纪都没有关系。
不能因为一个人的年纪,剥夺他作为一个人具有的权利。
转眼到结婚周年,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周年,让周程路把小十月带回去,他们两口子就去桦市的别墅过二人世界了。
那栋别墅原本地处的位置比较幽静,这些年城市日新月异,高速发展,以前的郊区被政府开发成了新区,引进了不少企业,连带周围的房子也跟着水涨船高。
去之前,周靳声安排人把房子打扫过,两个人时不时过来住一段时间,回忆往昔,毕竟有一次求婚,就是在这里进行的,那次程安宁不买账,和他又闹了一场,那段时间总是吵架,程安宁总被他气得掉眼泪,可难过了。
每每说起往事,程安宁释然了很多,偶尔还会责备他几句,他能说什么,只能照单全收。
院子里种的那棵木棉花树生长茂盛,枝叶繁密,每年春天开满红橙色的花,掉得到满院子都是。
程安宁总会想起好多年前,她还在青市读书的时候,学校门口就有木棉花树,每到春天开花的季节,就有老人家拿着背篓去接掉下来的花,晒干入药。
以前随处可见的木棉花,现在很少见了。
他们院子这一棵是周靳声在路路出生没多久后栽种的。
在桦市住的这段时间,程安宁喜欢坐在院子里喝茶看书,清晨和傍晚则和周靳声去附近的半山公园散步,游湖,撸山上的流浪猫。
日子那叫一个清闲悠哉,没有任何烦恼。
知道小十月用她爹的手机打来电话找程安宁,“宁宁女士,你和椰椰什么时候回家呀?”
程安宁:“想我还是想椰椰?”
“当然挂住你啦。”
“你这小嘴一点都不甜。”
“闹闹,十月想你啦,你快返来啦,好唔好哇。”小十月撒娇。
程安宁朝周靳声招手,让他过来,他坐在她身边,她打开免提,让他一块听听,“你再说一遍,告诉闹闹,你到底想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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