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尿裤子的是你,不是我。”周靳声纠正。
“我哪有,坏椰椰,小点声啦!”小十月已经到了要面子的年纪,捂着脸颊,“羞羞,椰椰羞羞。”
周靳声换了新造型,程安宁居然找到了当年心动初恋的感觉,晚上睡觉的时候,一直盯着他看,他被盯得心里发毛,说:“你不会是想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想什么?”
“你说呢。”周靳声挑眉,说:“不会要我舍命陪你吧?”
“你有病啊。”程安宁翻白眼,掐他手臂,“你当我什么啊,老娘已经绝经很久了。”
周靳声就笑,放下书,俯身过去亲亲她的唇,笑得恶劣,这点和以前一模一样,这么多年都没变,“绝经又不是绝育。”
程安宁掐他胳膊,“行了吧你。”
周靳声开玩笑的,闹了一会儿没再闹了,他放下书,把灯关了,刚躺下来,她又去开灯,然后仔仔细细盯着他看。
“怎么了这是?染个发把你的青春给勾回来了?”
他特别不解风情。
程安宁忍着想掐他的冲动,说:“你不准说话。”
周靳声安静了。
程安宁摸了摸他的脸,来到眼尾,说:“你笑一个。”
周靳声皮笑肉不笑。
“一二三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数什么呢?”
“皱纹呢,看看有几道了。要不要和我去美容院拉个皮,我有金卡,能打折呢。”
“我是男人,不是明星,不靠脸吃饭。”
“人家最能驻颜的港圈男明星都去医美保养,你为什么不行?你不是要宣传你的书吗,你不捯饬自己,人家怎么会看你,买你的书。”
“你怎么说得好像我特别落魄,靠出卖色相卖书赚钱?”
程安宁嘿嘿一笑,趴在他肩上:“开玩笑的。”
她笑一整晚了。
周靳声这会洗完澡,头发也洗过了,没有什么造型,怎么她还是一副很开心的样子,“我染个头,你有这么开心?”
“因为有新鲜感了呀,看着就赏心悦目,心情好。”
周靳声说:“早知道你有这反应,我早几年去染个金发。”
程安宁一脸痴迷:“可惜了,你颜值巅峰那时候去染应该更帅。”
“我要干活吃饭的,我染个金发进法庭,要么坐原被告位置,要么坐观众席。”周靳声说,“曾经有个女律师戴个首饰上庭,被法官训斥着装不规范。”
“啊?这么严格啊?”
“不是严格,是这法官有问题。有时候运气不好,遇到一些事儿法官,什么奇葩事都能发生。”
“啧,好过分啊。”程安宁啧了声,“怪不得你总说律师再厉害,倒头来还得看法官脸色,还有检察官。”
“是这样的。”周靳声经常和周程路这样说的,社会有诸多面,规章制度再完善,人始终是人,有七情六欲,有阴暗面,没有谁是完全挑不出毛病的。
周程路和他一样,作为律师,也对制度和现实心寒过,而他是从小就在经历阴暗面,周程路比他幸运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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