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萧佳宜用力推了一下窗户,想要看得更清楚些,但这窗户先前已经被下人们用木条半封锁,根本无法再推动分毫。
她直接来到门后,用力拍打,
“来人啊!放我出去!快放我出去!”
原本在庭院里负责看守的几人听到这动静,匆匆回头看来,可此时他们哪里还顾得上萧佳宜?
——全府上下都传开了!侯爷已经被禁军带走了!
这意味着什么,几乎不而喻!
堂堂忠勇侯,如今竟被禁军押送进宫,只怕这谢家……大厦将倾!
“别愣着了!还不赶紧跑!?回头被牵连了,只怕是要掉脑袋的!”
“就是!连侯爷都自身难保,何况咱们!?”
“唉!也不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儿,一夜之间,这侯府怎么、怎么就变了天呢!?”
嘈杂而慌忙的议论声传来,萧佳宜听了个七七八八。
她越发确定心中猜测——必定是谢安钧做的那些事情曝光了!
禁军敢如此大张旗鼓地直接登门“请人”,绝对是没跑了!
萧佳宜兴奋又解气,用力锤了几下门,还是没能打开。
她咬了咬唇,心中有些焦急。
自从被关到这里,她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差,若非是心底最深处要报仇的信念支撑,只怕她都熬不到今天。
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一刻,不好好欣赏欣赏,怎能痛快!?
另外,更重要的是,还有——
“娘亲——!”
一道哭喊声忽然从外传来。
萧佳宜一惊,又跑回打开的窗户朝外看去,下一刻,便看到谢玉麟正哭得满脸是泪,朝着她这边跑来。
他身上的衣服乱糟糟的,瞧着竟都还没来得及穿好。
萧佳宜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,“麟儿!”
谢玉麟听到这一声,终于看清那狭窄的窗户缝后熟悉的容颜。
虽然憔悴了许多,却的的确确是他许久未曾见过的娘亲!
“娘!”
谢玉麟哭着跑来,眼泪掉的更凶了,胸膛剧烈起伏,委屈慌乱到了极点,
“娘,我终于见到你了!我、我——”
萧佳宜下意识想伸手抱他,可那缝隙太窄,甚至不能容纳她将胳膊伸出去。
无奈之下,她只能红着眼眶柔声安慰,“麟儿乖,娘在这呢,你怎么自己跑来了?其他人呢?”
谢玉麟一边抹眼泪,一边抽抽噎噎,“他们、他们都不知道去哪儿了……我、我听说爹爹被抓起来了,娘,我好害怕!”
萧佳宜心里酸涩又愤怒,但此时也只能全部按捺下来。
“麟儿别怕,娘在这呢,啊。”
说着,她转身在房间里搜寻了一圈,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,直接拎起了一把椅子,狠狠朝着房门砸去!
哐当——砰!
原本上了锁的房门竟是就这样被她破开!
只是这一下也用尽了萧佳宜的力气,她身子一晃,直直朝着前面栽去!
谢玉麟吓了一跳,连忙冲过去,“娘!”
他的哭腔变得更加浓烈,
“娘,娘你怎么样啊?”
萧佳宜感觉到额头上一股暖流无声流淌。
她缓缓抬手摸了一下,黏腻而腥甜,满手的鲜红。
却是她的额头不小心磕到了断裂的门板上,划了好大的一个口子。
转眼之间,鲜血如注。
谢玉麟听到这一声,终于看清那狭窄的窗户缝后熟悉的容颜。
虽然憔悴了许多,却的的确确是他许久未曾见过的娘亲!
“娘!”
谢玉麟哭着跑来,眼泪掉的更凶了,胸膛剧烈起伏,委屈慌乱到了极点,
“娘,我终于见到你了!我、我——”
萧佳宜下意识想伸手抱他,可那缝隙太窄,甚至不能容纳她将胳膊伸出去。
无奈之下,她只能红着眼眶柔声安慰,“麟儿乖,娘在这呢,你怎么自己跑来了?其他人呢?”
谢玉麟一边抹眼泪,一边抽抽噎噎,“他们、他们都不知道去哪儿了……我、我听说爹爹被抓起来了,娘,我好害怕!”
萧佳宜心里酸涩又愤怒,但此时也只能全部按捺下来。
“麟儿别怕,娘在这呢,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