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黎漫不经心的踏着石头路,一路缓缓走到湖中央,在与湖中央那根芦苇棍最近的石头上蹲下身。
她伸出它纤细又白皙的食指,轻轻地点在了芦苇棍儿中间的气孔上。
隐藏在水底下,突然吸不到气的郑钧:……
郑钧在水下一睁眼,能看到上面模模糊糊有个人影,却看不清上面人到底长成什么样。
他直觉这人是夏黎,但又不想就这么服输,怎么想怎么觉得没面子。
思来想去,郑钧干脆利落的决定,在水底下潜着不出来。
夏黎看自已把对方的吸气口都给堵上了,下面那孩子还跟犟种似的,根本不肯出来认输,顿时就乐了。
既然他不出来,那她就等着他出来好了。
人哪怕水性再好,也不可能真的变成鱼。
郑钧脾气犟,在水里凭借着自已从小游泳,号称“镇江小白龙”的诨号,憋着一口气在水里狠狠坚持。
这一坚持,就是6分37秒。
夏黎用手指头轻轻压着炉尾棍的出气口,手掌没感觉到芦苇棍向下沉,湖水里人的影子也没有要动,或者往下降的趋势。
知道水里的孩子没事,甚至能把芦苇棒拿的很好,干脆也不着急,就那么单手轻轻覆盖在芦苇杆上,挺着个大肚子,蹲在石头上等了6分37秒。
二人僵持不下。
“咕嘟咕嘟咕嘟!!!”
水下开始往水面飘起一串串小气泡。
夏黎嘴角不禁扬起一个笑意。
感觉到手底下芦苇杆向上顶的力道,她倒是没一直把人狠狠的摁在水里,而是顺着芦苇管向上的力道也将手向上移。
但自始至终,都没把手离开芦苇杆中间的孔洞。
开玩笑,但凡让那孩子呼吸到一口新鲜空气,那孩子直接继续跟她耗怎么办?
6分,6分,又6分,他俩能在孩子泡巨人观之前,在这里坚持好几天!
“哗啦——!”
水底下冒出来一个小脑袋,就是之前最开始幸灾乐祸下力抓人的郑钧。
郑钧耷拉着一张脸,面无表情的看着夏黎,眼神里全是肃然,口气宛如大润发里杀了10年鱼的杀鱼人一样,十分冷漠的道:“我大伯是郑师长,你老公的直系上司。
给个面子,放我一马,你先去抓别人行不行?”
“噗哈哈哈哈哈哈!!!!”
夏黎直接被郑钧这色厉内荏的模样,逗得毫不客气的大笑出声。
一个八九岁的孩子,板着一张脸跟她攀关系,还是拿他大伯是她老公的直系上级这件事威胁,简直笑死人了好吗?
郑钧见夏黎笑得这么猖狂的模样,脸顿时憋红了。
他把手里那根芦苇杆往水面上狠狠一扔,气急败坏的与夏黎擦肩而过往岸边游。
语气也不复刚才的冷然,全然一副赌气包的模样,“哼!你这个狠毒的女人,果然和家属院里说的一样,就是一个母老虎,每天在家背着其他人偷偷给你老公上刑。
你完全不在乎你老公死活!!!”
夏黎笑得更猖狂了,“哈哈哈哈哈哈!!!!”
母老虎那传也就算了,“每天在家背着其他人偷偷给陆定远上刑”是个什么鬼?
这种莫名其妙的谣还会有人传,有人信!!!
郑钧本来就好面子,被夏黎这么嘲笑,气的更狠了。
两手快速在水里向后划,一阵“哗啦啦”大力划水声响起,郑钧很快就到了岸边。
他浑身散发着“风萧萧兮易水寒,壮士一去不复还。”的决然气息。
他连头都没回,就那么背对夏黎,声音气恼的道:“姓夏的我记住你了!”
说完小孩子就大步朝着,最开始夏黎查数的那棵大树的方向走去。
伤心了,下把就轮到他找人。
人那么多,根本不好找,他藏的这么隐蔽,而且还离他们最开始查数的地方十分远,姓夏的有能洞察他在水底的能力,绝对不可能,这一路上谁都没发现。
这姓夏的分明就是故意来找他的,简直坏的很!!!
夏黎也没惯着孩子,转头对郑钧的背影笑着大喊,“我也记住你了,今天晚上回家就把这事给我老公说。
明天让我老公问问你大伯,你玩捉迷藏拿他让威胁,他知道吗!?
哈哈哈哈哈哈哈!!!!”
夏黎笑的乐不可支,郑钧都快被夏黎气死了。
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