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黑暗中闪烁着猎食鹰隼般的光芒。
“李辰安……”他低声咀嚼着这个名字,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秘符上冰凉的纹路,“有意思,赢了又如何?终究是个无根浮萍,仗着一身杀出来的凶戾罢了。”
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妒恨,“可他竟如此不顾一切,去救那个女人?”
垂手侍立在他身后的灰袍老者,气息沉凝如水,闻躬身道:“殿下,据可靠密报,李辰安动用了凤瑶赐下的凰火精髓。此物乃凤族疗伤圣品,亦关乎血脉本源……”
“凰火精髓?”萧姬轩的瞳孔骤然收缩,捏着秘符的手指猛地用力,指节泛白,“凤瑶……她竟纵容一个外人染指凤族根基之物?还是为了救她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!”
他猛地将秘符拍在光滑的黑檀木案几上,发出一声闷响,“好,好得很!这李辰安与凤仪宫,竟已到了这一步?”
他霍然起身,在窗前踱了两步,月光照亮了他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:“萧雪衣……凤瑶唯一的弱点!以前只是根硬骨头,碍手碍脚。现在,呵呵,成了那位致命的软肋!”
他猛地转身,眼中精光爆射,“盯着静雪殿!一只苍蝇飞进去,都要知道是公是母!还有,顺着李辰安这条线,给我查!查他所有的过往,查他身边所有的人!我倒要看看,这锋芒毕露的小子,到底有没有锈蚀的地方!”
镇武侯府·秘议厅
厚重的青铜门隔绝了外界一切声响,墙壁上镶嵌的硕大夜明珠散发着柔和而冰冷的光辉。厅堂中央巨大的沙盘上,山川河流、关隘城池皆以灵力幻化,细致入微,赫然是帝国疆域的微缩投影。
厚重的青铜门隔绝了外界一切声响,墙壁上镶嵌的硕大夜明珠散发着柔和而冰冷的光辉。厅堂中央巨大的沙盘上,山川河流、关隘城池皆以灵力幻化,细致入微,赫然是帝国疆域的微缩投影。
镇武侯秦无畏,这位以军功封侯的帝国柱石,此刻并未披甲,只着一身玄色常服,却依旧散发出凛冽如寒冬沙场的煞气。
他粗糙的手指捏着一份刚刚以特殊法术烙印传递而来的密笺,上面只有寥寥数字,却字字如刀:李辰安携萧雪衣归静雪殿,动凰火。
“凰火精髓……”秦无畏粗犷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,声音低沉如闷雷,回荡在空旷的厅内,“李辰安此人,来历莫测,一身修为诡谲霸道,行事更是肆无忌惮。
天擂战他锋芒毕露,如今又不惜代价救下萧雪衣,甚至得到凤瑶默许动用凰火……这不仅是个人情谊,更是公然站在了凤瑶一边!”
他挥手拂过沙盘,帝国西北一片广袤的、标注着“三宗”势力范围的区域骤然亮起刺目的猩红光芒:“三宗那群眼高于顶的老古董,早就对凤瑶把持中枢、推行新政深怀忌惮。
李辰安这一举动,无异于火上浇油!”他那双看惯沙场生死的虎目中,掠过罕见的凝重,“风暴将至,只怕比想象中来得更快更猛。萧雪衣……她太重要了。她是凤瑶的逆鳞,如今,更是李辰安的逆鳞。谁若想撼动凤瑶,必先动她!谁若想对付李辰安,也必先动她!”
秦无畏猛地一掌拍在沙盘边缘,真气激荡,幻化的山河一阵剧烈摇晃。“传令下去!”他声音斩钉截铁,“侯府暗卫‘铁麟卫’,即刻起,分出一支精锐中的精锐,不计代价,暗中保护静雪殿!只盯外患,不理内务!绝不能让任何人,在我们眼皮底下伤了公主!告诉秦烈,他亲自带队!若出了差池,提头来见!”
苍溟宗·悬空洞府
此地终年被北海飘来的寒雾笼罩,洞府深处寒意刺骨,石壁凝结着万年不化的玄冰。洞府中央,一块巨大的、天然形成的幽蓝寒玉上,盘膝坐着一个须发皆白、面容枯槁的道袍老者。他周身气息如同万载寒渊,深不可测。
一道模糊的、扭曲的光影在他面前凝聚,传递着来自遥远帝都的信息:“……李辰安天骄赛大放异彩,战后不惜损耗本源,动用凤族凰火精髓救治萧雪衣……”
老者——苍溟宗主玄溟子缓缓睁开了双眼。那双眼眸浑浊无光,仿佛蒙着一层厚厚的冰尘,没有丝毫属于活人的情感。
“萧雪衣……”他干涩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着冰面,在空旷寒冷的洞府中激起诡异的回响,“凤瑶的命根子……成了他人的枷锁?有意思。”
他伸出枯瘦如鹰爪的手指,指尖萦绕着一缕凝固般的灰白色寒气,在身前的地面上缓缓划动。极致的寒气侵蚀着坚硬的地表,发出细微的“滋滋”声,留下一个扭曲复杂、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文字——那并非此界文字,其形如万载冰川下的冻伤,带着诅咒般的阴寒。
“李辰安……?”玄溟子低哑地重复着这个封号,浑浊的眼底深处,似乎有某种沉寂了太久的东西,在冰冷的死水下挣扎着透出一丝贪婪的微光,“再锋锐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