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绷的弦,急速思索应对之策。她深知叶澜清这人心胸狭隘,绝不会因这一次失手就轻易罢休。
叶澜依不慌不忙地打开备用的香料盒,她的手指轻轻捻起一小撮香料,动作优雅从容,仿佛外界的纷扰都与她无关。
她将香料轻轻放入一旁的香炉,随着香料遇火点燃,刹那间,更加馥郁醇厚且独特的香气弥漫开来。
这香气层层递进,比之前的香味更具层次感,前调是山林间的清新草木香,紧接着是百花绽放的芬芳,最后又带着一丝淡淡的龙涎香余韵,将人瞬间包裹其中。
原本因为香料洒落而有些嘈杂的宴会现场,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,所有人都沉浸在这奇妙的香气之中,仿佛置身于一个云雾缭绕的梦幻仙境。
叶澜清看着叶澜依如此淡定从容地化解了自己的第一次陷害,心中的嫉妒和怨恨如汹涌的潮水,愈发澎湃难抑。
她的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,狠狠地瞪了一眼叶澜依,那目光似淬了毒一般。
随后,她悄悄向身边的心腹丫鬟使了个眼色,这眼色里满是阴狠与不甘。丫鬟心领神会,微微颔首,悄无声息地退下。不一会儿,便小步匆匆地带着一个小瓶子回来了。
丫鬟将小瓶子递给叶澜清,叶澜清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还在那奇妙的香气上,偷偷地将瓶子里的粉末倒入了自己的酒杯中,动作极为隐蔽,生怕被人察觉。
这一切都被叶澜依用眼角余光尽收眼底,她表面上依旧波澜不惊,若无其事地把玩着手中的香料盒,实则暗中密切观察着叶澜清的一举一动。她心里明白,叶澜清又要施展她的阴谋诡计了。
果不其然,叶澜清端起酒杯,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笑意,款步走向叶澜依。
“妹妹,姐姐刚刚失手弄洒了你的香料,实在是过意不去。这杯酒,姐姐敬你,算是赔罪。”
叶澜清说着,便将酒杯递到叶澜依面前,那语气亲昵得好似两人是亲密无间的姐妹。
叶澜依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,并没有接过酒杯,而是不卑不亢地说道:“姐姐太客气了,不过这杯酒,妹妹怕是不能喝。”
“哦?为什么?妹妹是嫌弃姐姐吗?”
叶澜清故意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,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。
叶澜依不紧不慢地说:“姐姐,我刚刚看到你往酒杯里加了些东西,妹妹虽然愚笨,但也知道这酒怕是不简单。”
叶澜清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如同冬日里的寒霜,她怎么也没想到叶澜依竟然如此心思缜密,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得清清楚楚。
她强装镇定,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,说道:“妹妹可不要乱说,姐姐怎么会害你呢?”
叶澜依也不与她争辩,按照宫中规矩,有异常情况需禀报,掌事太监有传唤下人应对突发状况的职责,所以在叶澜依的示意下,一个小太监匆匆跑了进来。
小太监手中捧着一个雕花精美的托盘,托盘上放着一只小巧玲珑的白玉盘子,盘子里是一只毛色雪白的小白鼠。
这小白鼠是宫中专门用于检验膳食酒水是否有毒的试验用物,平常都有专人悉心照料,养在隐秘之处,以备不时之需。
叶澜依从叶澜清手中拿过酒杯,动作优雅却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气势,将酒倒了一些在白玉盘子里,然后将小白鼠放了进去。
小白鼠刚凑上前舔了几口酒,便立刻浑身颤抖,倒地抽搐起来,不过片刻,就没就开始软软的瘫在地上。
众人看到这一幕,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,大殿中瞬间响起一阵窃窃私语。
叶澜清的阴谋被彻底揭露,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,双腿一软,差点瘫倒在地,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。
丞相原本正与身旁的官员谈笑风生,听闻这边的动静,转头望去,看到叶澜清的所作所为,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额头上青筋暴起,眼神中满是愤怒与难以置信。
他怎么也想不到,自己的女儿竟如此愚蠢,在这宫宴之上,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等蠢事。
丞相赶忙起身,快步走到叶澜清身旁,“扑通”
一声跪地,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惶恐:“陛下,臣管教无方,致使小女犯下如此大错,实在罪该万死,还望陛下恕罪!”
说罢,他连连叩首,额头与地面撞击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叶澜清也吓得瘫倒在地,不停地磕头求饶:“陛下饶命,陛下饶命啊!都是我一时糊涂,被嫉妒冲昏了头脑。”
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丞相和叶澜清,眉头紧皱,脸色阴沉。
丞相在朝中位高权重,为朝廷也立下过不少功劳,皇帝念在丞相的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