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孟鹤鸣有需要的时候向来单刀直入,避免了央仪千方百计周旋和打探。
&esp;&esp;他不说,她就不问,于是转身进了厨房。
&esp;&esp;没多久,央仪端着杯子出来:“你喝酒了吗?我看你好像有点难受,兑了点蜂蜜。”
&esp;&esp;“嗯。”
&esp;&esp;“那我……”见他没接,央仪问:“放桌上?”
&esp;&esp;说完这句话,气氛静了几秒。
&esp;&esp;央仪察觉到孟鹤鸣在看她,她抿了下唇:“还是你想喝点别的?”
&esp;&esp;孟鹤鸣没回答她,无声抬了下手。
&esp;&esp;央仪读懂他的意思,将杯子递过去,碰到他的掌心,比寻常温度还要高些。
&esp;&esp;她不可思议地抬头。
&esp;&esp;离得这么近,央仪才看清对方略有些苍白的唇,还有红得不太自然的眼尾。
&esp;&esp;他挺立如常,要仔细些,再仔细些,才会发觉,靠在岛台边的腰背极小幅度地躬起,似乎全身的支撑都在那一小块冰凉的大理石上。衬衣的褶皱很好地为他掩盖一切。
&esp;&esp;“你发烧了。”央仪笃定地说。
&esp;&esp;说这句话的同时,她踮脚,用手背去探他的额头。
&esp;&esp;孟鹤鸣没有阻止,只是垂着眼睛继续看她。
&esp;&esp;许久,感受到她微凉的皮肤离开,才嗓音沙哑地说:“我今天住下。”
&esp;&esp;说完这句话,央仪忽然想到原本今晚她是躺在床上看画册的。榕城近秋,温度丝毫不见下降。为了舒适,她在入睡前向来只穿一件睡衣,吊带挂在锁骨两侧,稍不注意便领口大开。
&esp;&esp;以这副样子在他面前一而再再而三晃动,像极了勾引。